第二千三百三十二章 覺得此女不凡
(1/1)葉公子,這雨怕是要落一整天呢。輕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葉軒轉(zhuǎn)身,見一位身著素色羅裙的女子撐著油紙傘立在街角,傘面上繪著半枝水墨蘭花,正是昨夜客棧對面茶樓上的說書人.
他手按劍柄,目光掃過女子腰間掛著的黃銅鑰匙——聽香樓的標(biāo)記。姑娘是?葉軒昨夜見過她在二樓撫琴,琴聲里藏著遼東軍的暗號,那時便覺得此女不凡。
女子將傘遞過來,指尖掠過他袖中藏的玉佩:聽香樓的說書人蘇云,葉公子可是要找這玉佩的主人?葉軒瞳孔驟縮,后退半步:姑娘究竟是誰?為何對我的事了如指掌?
蘇云輕笑,傘尖輕點(diǎn)地面,在水洼中畫出漣漪:公子可知,此次科舉舞弊,牽涉的不止戶部侍郎一家。從江南織造到吏部文選司,層層疊疊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,早已將貢院裹成了鐵桶。她忽然靠近,壓低聲音,昨夜那些殺手,不過是棋盤上的小卒,真正的棋手,還在紫禁城的陰影里。
葉軒盯著她眼底倒映的晨光,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:若遇難處,便去聽香樓找持蘭花傘的姑娘。他深吸口氣,松開按劍的手:姑娘既知內(nèi)情,為何要幫我?
蘇云轉(zhuǎn)身,油紙傘在風(fēng)中旋出半?。阂?yàn)橛腥讼胱屵@盤棋亂起來。她頓住腳步,側(cè)臉在傘影中忽明忽暗,明日辰時三刻,城西破廟,會有人給你看樣?xùn)|西。說罷輕抬衣袖,一片花瓣落在他掌心,正是遼東軍慣用的傳訊花瓣。
葉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傘面上的蘭花在雨中愈發(fā)清晰。遠(yuǎn)處傳來更鼓,貢院門前的石獅在晨霧中若隱若現(xiàn),仿佛無數(shù)雙眼睛,盯著這個妄圖戳破黑暗的舉子。他握緊花瓣,指腹碾過花瓣上的暗紋——戶部尚書府密檔,六個小字在掌心發(fā)燙。
雨絲漸密,油紙傘上的水珠沿著傘骨滴落,葉軒忽然聽見身后貢院傳來喧嘩,抬頭只見李考官的侍衛(wèi)抬著個渾身是血的舉子往外走,正是昨日與他說話的浙江寒門子弟。那舉子的目光與他相撞,嘴角扯出個慘笑,忽然咳出鮮血,染紅了胸前的號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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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軒只覺熱血上涌,剛要上前,袖中蘇云給的花瓣突然發(fā)出輕微的灼痛。他低頭看去,花瓣邊緣正在卷曲,暗紋漸漸消失。想起蘇云說的辰時三刻破廟,他咬牙轉(zhuǎn)身,任由雨水打濕青衫,大步走向聽香樓方向——那里,或許藏著揭開這張巨網(wǎng)的線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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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角轉(zhuǎn)彎處,蘇云收了油紙傘,望著葉軒的背影,指尖撫過耳后不易察覺的刺青——東廠蝶紋。她輕嘆口氣,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聽香樓,二樓雅間里,檀香裊裊,一位身著青緞長衫的男子正對著棋盤沉吟,正是當(dāng)今東廠掌印太監(jiān)的親隨。
辦妥了?男子落子如飛,黑子在棋盤上擺出個殺字。蘇云福了福身:葉軒已對趙承恩起了必殺之心,明日破廟之約,他必會赴會。男子輕笑,指尖劃過棋盤:趙侍郎最近跳得太歡,該讓他知道,有些局,不是他能摻和的零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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