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:貓與狗，她與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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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**靈魂之汁！澆蓋——！**”
左瞳怪叫一聲，抄起旁邊一碗不知是蘸料還是湯水的玩意兒，嘩啦一下潑在旁邊一只剛烤好、還滋滋冒油的全新烤羊上！油星四濺，香氣混合著一種奇異的味道瞬間升騰。
老板看得眼皮直跳，汗珠子順著絡(luò)腮胡往下淌，哭喪著臉：“瞳…瞳姐！小祖宗！我現(xiàn)在退錢給你！就當(dāng)剛才啥也沒發(fā)生，還來得及不？”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第一個烤架和旁邊堆積如山的羊骨頭，心都在滴血。
直播早已結(jié)束，但付施的動作絲毫沒停。她仿佛進(jìn)入了某種“無我境界”，專注地對付著新烤架上金黃的羊肉，動作依舊斯文，效率依舊驚人。這場意外促成的“大胃王首秀”，效果堪稱炸裂！
我（唐之卿）伸手按住了老板激動得發(fā)抖的肩膀，示意他稍安勿躁：“老板，別急。再來一份，大家都餓了，忙活半天，坐下來一起吃。”我指了指左瞳、付施，還有我自己。老板還想說什么，臉上寫滿了“再吃我就要破產(chǎn)了”的絕望。
突然——
“**支付寶到賬——陸仟元！**”清脆響亮的電子女聲從他圍裙口袋里的手機(jī)爆出！
老板渾身一激靈，手忙腳亂掏出手機(jī)，看著屏幕上那串耀眼的數(shù)字，臉上的絕望瞬間冰雪消融，換上了無比真誠、甚至帶著點(diǎn)諂媚的笑容：“哎呀！唐老板！您看您！太客氣了！坐坐坐！盡管放開了吃！管夠！管夠！”他腰板瞬間挺直了，麻溜地去片那只被“靈魂之汁”洗禮過的烤羊。
老實(shí)說，這家的烤全羊確實(shí)不錯，外焦里嫩，香料入味。或許是因?yàn)楦妒┦仔阋馔獬晒?，加上柳如煙降臨帶來的震撼余波，我心情格外舒暢，直接招呼老板：“老板，來一箱啤水！冰的！”
“好嘞！”老板聲音洪亮，屁顛屁顛搬來一箱冰鎮(zhèn)啤酒。
這時，付施終于停下了動作，滿足地、長長地打了一個飽嗝，茫然地抬起頭，看著圍坐過來的我們，眼神清澈又無辜：“呃…大家都看著我干嘛？羊…羊真好吃。”她面前新堆起的骨頭小山，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的“戰(zhàn)斗”何等激烈。
**一個人，干掉了幾乎兩只烤全羊！**我心里驚嘆得無以復(fù)加。
“喂，大叔！”左瞳的咋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。她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撬開一瓶啤酒，對著我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，臉上帶著熟悉的挑釁笑容，還把剛吃飽有點(diǎn)懵的付施也拉了過來，“敢不敢踩箱喝？”她一腳踩在旁邊的啤酒箱上，一副大姐頭派頭。
我看著她那副“不服來戰(zhàn)”的架勢，再看看旁邊文靜的付施，無奈地聳聳肩，舉起自己手里的啤酒瓶：“你厲害，我認(rèn)輸行吧？喝不過你，更吃不過你徒弟！”大家看著我這“認(rèn)慫”的樣子，頓時哄堂大笑，連愁云慘淡的老板也跟著咧嘴笑了起來。氣氛一下子輕松熱烈起來。
酒足飯飽，夜色已深。湯素馨接了個電話，略帶歉意地跟我們打了招呼，先行離開了。左瞳掏出車鑰匙，大大咧咧地招呼付施：“走了徒弟！姐送你回窩！”兩人勾肩搭背（主要是左瞳單方面勾著）地朝停在路邊的車走去。
我起身準(zhǔn)備結(jié)清剩下的賬（雖然之前轉(zhuǎn)了六千，但加上酒水和第二只羊，還得補(bǔ)點(diǎn)）。看著老板樂呵呵數(shù)錢的樣子，心想這老板還真是隨機(jī)撞上的粉絲，為了付施首秀的真實(shí)性，我沒安排任何劇本，這意外效果反而出奇的好。
最后一個走出煙火氣十足的小店，晚風(fēng)帶著涼意吹散了身上的烤肉味。剛想點(diǎn)支煙，一個毛茸茸、熱乎乎的東西蹭到了我的腿邊。
低頭一看，是**黑不溜秋（布拉西）**！這傻狗正用濕漉漉的鼻子嗅著我的褲腳。
“嘖！”我沒好氣地蹲下身，揉了揉它聰明的大腦袋，“左瞳這沒良心的！收了徒弟就忘了枕邊狗是吧！把你落這兒了！”布拉西舒服地瞇起眼，喉嚨里發(fā)出呼嚕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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