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,撒手
(1/3)“傻柱!你給我撒開!那是我媳婦的手,也是你能碰的?!”
賈東旭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,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,蠻橫地將秦淮茹從傻柱身邊拽開,死死護在自己身后。他像頭被激怒的野狗,惡狠狠地盯著傻柱,胸膛劇烈起伏,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撕咬。
傻柱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縮回手,臉上堆起慣常的憨笑掩飾尷尬,手指卻仿佛不受控制般,鬼使神差地湊到鼻尖嗅了嗅。那若有似無的雪花膏香氣混著秦淮茹身上特有的溫潤氣息,讓他心神一蕩,臉上竟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一種近乎癡迷的陶醉表情。
這細(xì)微又猥瑣的動作,像根燒紅的針,狠狠扎進(jìn)了賈張氏的眼!
“好哇!你個賤蹄子!我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!讓你不守婦道!”賈張氏本就憋著一肚子邪火沒處撒,此刻更是找到了絕佳的宣泄口。她嗷一嗓子撲上去,枯樹皮般的手爪一把薅住秦淮茹烏黑濃密的發(fā)髻,用力往后一扯!秦淮茹痛得“啊”一聲仰起頭,臉頰瞬間暴露在賈張氏蒲扇般的巴掌下。
“啪!啪!”又是兩記響亮到刺耳的耳光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扇在秦淮茹本就紅腫的臉蛋上。力道之大,打得秦淮茹眼前發(fā)黑,耳朵嗡嗡作響,嘴角滲出一絲血沫。
“媽!我沒有!我什么都沒做??!”秦淮茹眼淚再也忍不住,大顆大顆滾落下來,混合著屈辱和疼痛。她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!傻柱犯渾,憑什么挨打受辱的總是她?
傻柱那點癡迷瞬間被眼前秦姐的痛苦驅(qū)散,心疼得直抽抽。他腦子一熱,想也不想就要上前把秦姐從賈張氏手里搶回來:“哎!賈大媽!您這是干嘛呀!有話好好說……”
“滾一邊去!”賈東旭像堵墻似的橫在傻柱面前,拳頭捏得咯咯作響,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,“傻柱,再敢往前一步,再敢用你那對招子亂瞟我媳婦,信不信我讓你變真傻子?管好你的狗爪子!”
傻柱被賈東旭的狠厲鎮(zhèn)住,腳步頓在原地,看著秦淮茹紅腫不堪、淚痕交錯的臉,心里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。他舔了舔有些發(fā)干的嘴唇,梗著脖子對賈東旭說:“咳咳……東旭哥,您消消氣。秦姐多好的人??!里里外外操持家務(wù),給您生兒育女,任勞任怨的。您…您和賈大媽怎么能動不動就打她呢?這不合適吧?”
“放你娘的屁!她是我賈東旭的媳婦!我們賈家的家事,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兒指手畫腳!”賈東旭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傻柱臉上。
秦淮茹聽著傻柱這“火上澆油”的“維護”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臉頰的疼痛都壓不住那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怨氣。這個蠢貨!每次都是這樣!腦子被驢踢了嗎?就他這沒眼色、沒分寸的德性,別說她秦淮茹看不上,但凡腦子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多瞧他一眼!可偏偏就是這種蠢貨,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入這難堪挨打的境地!
就在這劍拔弩張、一地雞毛的時刻,中院月亮門處傳來一聲威嚴(yán)的斷喝:
“都給我安靜!開會了!”
李建軍和王主任并肩站在院子中央臨時擺出的那張八仙桌后,臉色都沉得能擰出水來。李建軍這一嗓子,如同冷水潑進(jìn)了滾油鍋,喧囂嘈雜的四合院瞬間為之一靜。幾十雙眼睛,帶著各種復(fù)雜情緒——惶恐、好奇、幸災(zāi)樂禍、事不關(guān)己——齊刷刷地聚焦到臺前幾位干部身上。
李建軍鷹隼般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全場,被他視線掃到的人,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。最后,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鐵錐,釘在了賈家三口身上。
“賈張氏!賈東旭!秦淮茹!你們一家,站到前面來!”
命令不容置疑。賈東旭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和恐懼,攙扶著還在抽泣的秦淮茹,又用胳膊肘捅了捅滿臉不忿的賈張氏,低聲快速囑咐:“媽!沉住氣!別忘了剛才商量好的!我爸…我?guī)煾高€在外面活動,咱們還有指望!只要您咬死了那套說辭,先過了眼前這關(guān)!”
賈張氏肥碩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,那張刻薄的老臉此刻也布滿了愁云慘霧。她當(dāng)然不想坐牢!那暗無天日的地方,想想就讓她渾身發(fā)冷??裳巯逻@陣仗…她心里也清楚,躲是躲不過去了。她只能從鼻子里重重哼出一聲,算是回應(yīng)了兒子,嘴里卻依舊不甘心地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碎碎念:
“天殺的墨君寒…小兔崽子…紙糊的玩意兒么?輕輕碰一下就血流成河躺地上裝死?克父克母的喪門星,就是來克我們賈家的害人精!死了干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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