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：裴翊試探，沈寒川應對
(1/4)李五站在門口，手里攥著個紙團，臉色發(fā)白。
沈寒川沒說話，只抬手接過。指尖剛碰上紙面，一股淡淡的火漆味飄了出來——不是尋常傳訊該有的氣味。他不動聲色地將紙團攤開，一行潦草小字映入眼底：“裴翊弟子李四，問你是否已歸宗?！?/p>
他把紙團捏成一團，掌心靈力一震，灰燼從指縫間簌簌落下。
賬本在腰間輕輕一跳，紅字浮現(xiàn)：【敵意波動+5%，試探階段開啟】。
“我知道?！鄙蚝ǖ吐曊f，“用不著你報時?！?/p>
他轉身進屋，關門落栓，盤膝坐到床沿。窗外風穿墻縫，吹得油燈晃了一下，但他沒去管。腦子里轉的是另一件事——李四平日連外門門檻都懶得踩，今天卻親自來打聽他的行蹤？
不對勁。
他閉眼，回憶前幾日所見。那家伙總愛甩袖子，走路八字步，說話帶笑不笑?？勺蛞惯@消息，是通過內門執(zhí)事房才遞出來的。一個跑腿的真?zhèn)鞯茏?，有必要親自插手這種小事？
除非，他是來試水的。
“想看我有沒有死在山里？”沈寒川睜開眼，冷笑一聲，“還是……想看我知不知道王莽是誰殺的？”
賬本又蹦出一行字：【建議裝傻充愣，誘導對方加碼試探，便于反向收割情報】。
“我說了，別教我做事?！彼牧讼沦~本，“你負責記賬就行?！?/p>
第二天清晨，天剛亮透，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這次不是輕敲，而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三下叩門，節(jié)奏平穩(wěn)，帶著幾分刻意的禮數(shù)。
沈寒川早就醒了。他披上黑衣，袖口銀紋一閃，孤光劍穩(wěn)穩(wěn)掛回背后劍匣。開門時，他已經(jīng)靠在門框上，一手搭著劍柄，像是等了很久。
李四站在門外，一身青袍繡金邊，手里提著個木盒，臉上掛著笑。
“喲，沈師弟起得真早?！彼笆?，語氣熟絡，“我還怕你采藥累著，得睡到晌午呢?！?/p>
沈寒川眼皮都沒抬：“李師兄大清早登門，不至于就為關心我睡沒睡好吧？”
李四笑容微滯，隨即更盛：“爽快！不瞞你說，裴師兄聽聞你這幾日奔波采藥，辛苦得很，特意讓我送來一壇‘松醪酒’，邀你今晚后山?jīng)鐾ば【?，算是慰勞一番。?/p>
他說著，把木盒往前一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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