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：夜半的低語
(1/3)壁櫥的門輕輕合上，隔絕了外界的危險，卻關(guān)不住房間內(nèi)陡然升騰的緊張與好奇。
名為和泉玲子的少女癱坐在地板上，大口喘著氣，衣襟隨著呼吸微微起伏，仿佛要將剛才積壓的恐懼全部呼出。她依舊緊緊抱著那個用黑布包裹的長條物件，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清秀的臉龐上沾著灰塵和淚痕，一雙大眼睛驚魂未定地時而看向緊閉的房門，時而望向眼前這個救下了自己的陌生少年。幾縷烏黑的發(fā)絲被汗水浸濕，貼在細膩的頸側(cè)，隨著她尚未平復(fù)的喘息輕輕顫動。
月光透過窗欞，為她蒼白的面容鍍上一層柔和的銀輝，勾勒出纖細柔美的輪廓，更顯其柔弱與無助。
張塵遞過一杯水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：“喝點水吧。現(xiàn)在安全了，能告訴我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？那些人為什么要追你？”
玲子感激地接過水杯，小口地啜飲著，溫水潤濕了她略顯干涸的唇瓣。似乎讓她稍微鎮(zhèn)定了一些。她猶豫了片刻，目光低垂，聲音細若蚊蚋，帶著一絲微顫：“他們……他們是‘黑澤屋’的打手……我……我從他們那里……拿回了屬于我家族的東西……”
她的聲音帶著哽咽，肩頭微微聳動，似乎觸及了傷心事。
“黑澤屋？”張塵對這個名字毫無概念，“是桔梗城的勢力嗎？”
玲子點了點頭，衣領(lǐng)隨著動作微微滑落，露出一段柔美的鎖骨線條，眼中流露出仇恨與恐懼交織的神色：“他們是桔梗城最大的古董商和放貸人，但暗地里做著很多見不得光的勾當，強取豪奪……我家的傳家寶，就是被他們用卑鄙的手段騙走的……父親因此一病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不能再失去它了……”她說著，將懷中的黑布包裹抱得更緊，那物件貼著她纖細的身軀，仿佛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張塵沉默了。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緣由。一個弱女子，為了家族的遺物，鋌而走險，從惡勢力手中偷回屬于自己的東西，然后被追殺。很老套的故事，但發(fā)生在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身上，卻顯得格外真實和沉重。
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，同樣是身不由己地卷入這個陌生世界的紛爭，同樣在掙扎求存。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“你受傷了？”張塵注意到她的小腿處，深色的褲腿上有一片顏色更深的不規(guī)則污漬，似乎是干涸的血跡，布料緊貼著她的肌膚，勾勒出小腿的線條。
玲子下意識地并攏縮了縮腿，這個動作讓她顯得更加纖弱，低聲道：“翻墻的時候……不小心被鐵蒺藜劃了一下……不礙事的?！?/p>
“讓我看看?！睆垑m幾乎是脫口而出。話一出口，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唐突，對方畢竟是個女孩子。
玲子也愣了一下，臉頰微微泛紅，如同染上晚霞，睫毛輕顫著，有些猶豫。
“我……我懂一點醫(yī)療忍術(shù)，或許能幫你處理一下?！睆垑m連忙補充道，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可信一些。他想起了自己那微末的、但似乎確有奇效的陽屬性查克拉。
或許是張塵剛才的救助行為贏得了她的信任，又或許是傷口確實疼痛，玲子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，細聲微不可聞地道：“那……麻煩你了?！?/p>
她小心翼翼地卷起褲腿，動作間不經(jīng)意露出一截光滑的腳踝。布料緩緩向上，露出了一截白皙卻帶著幾處擦傷和小麥色健康膚色的纖細小腿。在小腿外側(cè)，一道寸許長的傷口赫然在目，雖然不深，但皮肉外翻，邊緣有些紅腫，顯然并未得到及時處理，與周圍細膩的肌膚形成對比。
張塵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回想靜音教導(dǎo)的消毒止血知識和自己那幾次笨拙的成功經(jīng)驗。他找來旅店備用的干凈水和布巾，先小心地為她清洗了傷口周圍的污跡。
他的動作很輕，指尖偶爾不可避免地輕觸到她的肌膚，能感受到她瞬間的微顫。玲子咬著豐潤的下唇，身體微微緊繃，卻沒有喊痛，只有細密的呼吸聲顯示她在忍耐。
清洗完畢，張塵再次伸出右手食指，凝神靜氣，努力調(diào)動起丹田內(nèi)那絲溫暖的查克拉?；蛟S是救人心切，或許是幾次成功帶來的信心，這一次，那瑩綠色的、帶著生命氣息的光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穩(wěn)定和明亮一些，雖然依舊微弱，卻不再閃爍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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