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土少年的出馬首戰(zhàn)
(1/4)東北的隆冬,像一頭冷酷無情的巨獸,將靠山屯死死地攥在掌心。夜幕早早落下,如一塊沉甸甸的黑布,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地蓋住了整個村子。寒風(fēng)在大街小巷中橫沖直撞,發(fā)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呼嘯,似乎要把這世間的一切都吹得屈服。
15歲的董春,身形略顯單薄,在這凜冽的寒風(fēng)中,卻如一棵倔強(qiáng)的小樹,挺直了腰板,匆匆往家趕。他剛從村頭王大爺家?guī)兔貋?,王大爺家的雞不知為何,這幾天總是半夜打鳴,攪得一家人不得安寧。董春按照爺爺留下的法子,在雞窩周圍撒了些五谷,又念了幾句咒語,才讓雞恢復(fù)了正常。
董春的家,是一座典型的東北小院,木柵欄在寒風(fēng)中“嘎吱嘎吱”地顫抖,仿佛隨時都會被吹倒。院子里的積雪被堆成了一個個小山包,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。董春走進(jìn)堂屋,屋內(nèi)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,供桌上“胡黃常蟒”的牌位在搖曳的燭光下,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。
董春輕手輕腳地走到供桌前,小心翼翼地拿起爺爺留下的舊羅盤。那羅盤的邊緣已經(jīng)被磨得光滑,仿佛在訴說著曾經(jīng)的故事。董春緊緊地攥著羅盤,就像攥著爺爺溫暖而有力的手。他點(diǎn)燃三炷香,香煙裊裊升騰,模糊了他的視線,卻清晰了他的思緒。
“爺爺,您和幾位老師傅放心,我一定會守好這堂口?!倍狠p聲呢喃,眼神中透著堅(jiān)定。這牌位,是爺爺和幾位老師傅在臨終前,顫顫巍巍地交到他手上的,那鄭重的神情和殷切的囑托,仿佛就在昨天。
“春兒啊,這堂口的事兒,就交給你了。咱老董家世代與仙家有緣,你可不能丟了這份傳承,要好好為鄉(xiāng)親們排憂解難吶?!睜敔斈翘撊鯀s又充滿期望的聲音,再次在董春耳邊響起。
“董春吶,出馬仙可不是好當(dāng)?shù)?,往后的日子,你得處處小心,多學(xué)多問,千萬不能懈怠?!睅孜焕蠋煾档脑捳Z,也如洪鐘般在他心頭回蕩。
董春深知,從那一刻起,自己的人生就不再平凡。
“砰砰砰!”一陣急促的敲門聲,如炸雷般在這寂靜的夜里響起。董春嚇了一跳,趕忙把羅盤放回原處,整理了一下衣服,快步去開門。
門一打開,冷風(fēng)“呼”地一下灌了進(jìn)來,凍得董春打了個寒顫。門外站著張嬸,她頭發(fā)被風(fēng)吹得凌亂不堪,臉上滿是焦急之色。
“春兒啊,可不好了!我家的牛丟了!那可是我們家的命根子啊,這可咋整!”張嬸的聲音帶著哭腔,幾乎是帶著哭嚎喊出來的。
董春趕忙安慰道:“張嬸,您先別急,快進(jìn)屋暖和暖和,慢慢說。牛是什么時候丟的?最后看到它在哪里?”
張嬸跺了跺腳,一邊走進(jìn)屋,一邊說道:“就剛剛,我去牛棚添草料,發(fā)現(xiàn)牛沒了。傍晚的時候還在呢,這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。我把周圍都找遍了,一點(diǎn)蹤跡都沒有??!春兒,你快幫嬸想想辦法,沒了這牛,我們家的地可咋種??!”
董春讓張嬸坐下,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,說道:“張嬸,您先喝點(diǎn)水,鎮(zhèn)定一下。我這就問問仙家,看看能不能找到牛的下落?!?/p>
董春再次回到堂屋,對著供桌,雙手合十,虔誠地說道:“胡黃常蟒各位仙家,張嬸家的牛丟了,還望仙家慈悲,指引方向,讓牛能平安歸來?!?/p>
說完,他拿起羅盤,按照爺爺筆記里記載的方法,開始轉(zhuǎn)動羅盤。董春的手心微微出汗,緊張地盯著羅盤的指針。然而,指針卻一動不動,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張嬸在一旁看著,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但還是強(qiáng)撐著說道:“春兒,沒事兒,可能這牛自己跑遠(yuǎn)了,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。你別太為難,嬸知道你也是剛接手這堂口?!?/p>
董春咬了咬牙,說道:“張嬸,您別灰心,我再試試!”
董春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內(nèi)心平靜下來。他在心中默默祈求仙家的幫助,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爺爺教導(dǎo)的與仙家溝通的要點(diǎn)。
突然,供桌上的牌位發(fā)出一道微弱的光芒,董春心中一喜,知道是仙家有了回應(yīng)。他趕忙看向羅盤,只見羅盤上的指針開始緩緩轉(zhuǎn)動,最后指向了村子的東北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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