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：裴霧的真相
(2/3)主屏突然彈出警告：【防火墻反向吞噬進度78%｜電路紋身碳化風險imminent】
她的左臂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黑，皮膚卷曲，露出底下斷裂的金屬線。
“陸驍。”她忽然開口，“孢子還能撐多久？”
“夠你把剩下的放完?！彼驹陂T口，手里捧著那團發(fā)光的云，“但放完之后呢？你打算怎么活？”
她沒回答，只是把燒焦的電路紋身貼上主控接口。屏幕閃了幾下，再次跳出影像——這次是裴霧自己的記憶片段：七歲，手術臺，醫(yī)生說“001號，開始初始化”。她哭著喊媽媽，可回應她的是一串二進制指令。
畫面切換，她第一次見到陳硯，站在圖書館廢墟上，手里拎著個鋁飯盒。他說：“你會修這個？”遞過來一臺壞掉的收音機。
她點頭。
“那就不是廢物?！彼f，“在這兒，能動手的就是人?！?/p>
屏幕上的影像停了。整個基地的廣播系統(tǒng)自動接通，所有終端同步播放那段芯片植入錄像。無數(shù)人停下動作，盯著眼前畫面，有人開始顫抖，有人砸了終端，更多人沉默。
裴霧摘下發(fā)卡，輕輕放在臺面。信號燈閃了兩下，熄滅。
“我不是工具。”她低聲說，“至少，現(xiàn)在不是。”
指揮中心這邊，岑昭華正靠墻喘氣。右腿義肢突然劇烈震顫，關節(jié)發(fā)出刺耳的摩擦聲。她伸手去關系統(tǒng)，可控制面板毫無反應。
“陳硯！”她對著通訊器吼，“切斷供電！快！”
那邊沒回音。只有電流雜音。
她的義肢猛地一抽，整個人被甩向輻射墻。戰(zhàn)術腰帶上的電磁手銬自動彈出，咔地鎖住手腕，另一端直直釘進墻體。她想掙，可機械腿完全失控，反而將她往墻上推。
“斷——”她剛喊出一個字，墻體突然裂開。
不是物理破裂，而是某種能量場的扭曲?；野咨牧押巯裰刖W(wǎng)般擴散，中間浮現(xiàn)出一個巨大輪廓——金屬骨架組成的王座，扶手上嵌著一枚青銅齒輪，正緩緩轉(zhuǎn)動。
她瞳孔一縮。
那圖案，和裴霧昏迷時瞳孔里閃過的齒輪，一模一樣。
“你他媽……”她咬牙，用盡力氣抬頭，“到底是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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